跟在贾先生的后面，听那过去的故事。

姜堰贾君鹏

跟在贾先生的后面，听那过去的故事。
     上一次，我曾写了个帖子，说要讲出我过去近10年开店的故事，而且还要等到有100个跟贴才动笔。但由于很多很多的原因，都没能成真。但朋友们也没去过多的责怪，我很感激大家。感谢大家的宽容，感谢大家的理解。
     今天，我很敬佩的狐狸大哥，开了个企业沙龙，抖出了那么多的精英的故事。有《东方家电》的陆总，《人民手机》的周总，《笑笑茶楼》的张总，《新康假日》的韩总，等等等。
     特别是陆总和周总，很有兴趣让我帮他们写写。这，很正常的就调动出了我要写我自己的激情。
     我想写，我要写，我要写出我自己。写出我这10多年来所走过的不平常的路。
     看了纪阿林的博客，我被他那自我解剥的举动所折服。我发誓，我一定要写出我自己。   
     我不想让我的故事和我一起最终走进坟墓。
     因为，我是一个值得讲出故事的人。



     20岁没过生日的时候，我走上了教师的岗位。
     工作了8年，磕磕碰碰。
     第9个年头开始了，全体教师都端坐在办公室里，听着校长在宣判哪个哪个教哪个班，哪个哪个教哪个科目。
     先是教主课的，后是教副课的。当都宣判好时，唯一的我什么科目都没能挨上边。我没课上了。没有人能想到我，没有人能理解我当时的心情。我闷闷的坐在一边，思绪在乱飞，头脑一阵脑涨。怨得了谁呢？怨不了谁。因为这就是我的性格，性格决定了人的命运，你想去改变，可哪有那么容易呢。
     我打过孩子，我发过无端的火。我要求完美，我要求我的教育百分之百。
     没课上了，我一片茫然。看到别的老师在找着各种教辅材料，准备上课。我只好闷闷的坐在办公室里，随意的乱翻着书看。
     实在闷极了，我就闲窜到隔壁的总务处走走。因它就在我的办公室隔壁，里面的一个会计是我的老乡。老乡说，你没课上了，反正又不是你不要上的，你就天天来，反正不会少你工资，看他怎样。我听了只好装傻笑，我真是无言以答。
     第二天，我又来上班了。还是和昨天一样，一样着昨天。也没人来跟我谈什么，领导也没哪个找我。看似平静，可我的内心真不是个滋味。看来要整理人的方法，就是不理你。就象江青一样，你凶，就把你隔离起来，让你什么都不是。
     我又到隔壁的总务处闲窜。因昨天的话已经说过了，总要找个新话来说。总务主任就说，你没课上，就来帮我们开店吧。
     先前学校里开过小店的，是什么原因开起的这个小店，一直到今天我都没能打听到真实。但先开起的这个人，开了一年就不再开了。之后是学校自己接手开的，就由会计和一个校工合开。会计还要做，店还要开。又没有多余的油水可拿，所以会计也不大愿意再接着开。所以，开学后，学校的这个5、6个平方的小卖部就一直在关着。

姜堰贾君鹏

第一个人在开这个学校小卖部时，我还在上课，是教2、3年级的数学。
     平常我也没去多注意这个小店，只有当下课了，上了一堂课后我才利用下课的时间去小卖部转一转。纯粹是闲逛。看到的情景是小卖部主人在端坐着，手里捏着一些面额不超过5角的纸票在翻数。我无意识的看东看西。其实我真没去多注意这个5、6平方的小店。偶尔的看到一些小孩抓着零钞来买些零食等。
     因为我还在上课，这个小店可以跟我说，是没有任何一点关系的。
     现在，听总务主任说要让我来开这个小店。我一时还真拿不定主意。
     中午放学回家，我跟我女的提起了这件事。我说我又没课上，总务主任要让我来开这个小卖部。我女的一听，说，你不要开，又不是你不要上课的，是他们不给你课上。   
     你天天去，反正不会少你工资。
     我犹豫不决，拿不定主意。
     到了学校，我又把我女的这个说法告诉了总务主任。总务主任说，你一个大男人，这么点东西都拿不了主。
     听了这么一说，当时我就横下了一条心。在心里发誓，一定要接手下来。
     其实，在这之前，总务主任已经跟学校的一把手，把我这个愿意开店的事情早沟通好了。总务主任听我说愿意接手开，就很高兴地溜到校长那儿，做了回报。没过多会，就高兴地跑来，说校长同意让你来开这个小卖部。
     那一瞬间，当校长真的愿意让我来开这个学校小卖部时，我真的感到一阵茫然。我知道这不是假的，这不是弄着玩的。这标志着我将不再去做教师，不再去上课，不再去和孩子们以一种老师和学生的身份来相处。
     平生第一次签合同，平生第一次签上代表金钱利益的名字标志。
     我和校长签了承包合同，那一刻，我有一种卖的感觉，我卖给了学校，我卖给了这个小店，我的一切将和这个小店连在了一起。

姜堰贾君鹏

    我拿到了小店的钥匙，那一刻我就成了小店的主人，或者说老板，也可以说是经理。当然是世上最小的经理。
     我开始打扫。我的心安静得一塌糊涂，我开始了新的生活，谈不上高兴，也谈不上个其他什么。只是在想，我将面对又一新的生活了。人生真好玩，你想这样的，它却会那样，真不知好说个什么。
     晚上，睡在铺上。和我女的胡乱的在谈着话，谈着以后。
     第二天，我和我女的一大早来到我们打听好的，可进到相关开店所需物品的小批发部。也就是在老西桥小学的门口，一个门朝东的小批发门面。人家好象早知道了这事一样。很友善很和气的跟我们攀谈着，向我们做着介绍。要卖哪个，好卖哪个。
     带着所批的货品，我独自的来到了学校。这一天好象是个9月8日还是什么的，反正已经开学了一段时间，我已不很准确的记得，但只开了半天，就放假了。这一天我卖了60多元钱。搞了个本子，写下时间，卖了多少钱。之后每天的钱都做了记录，这一记录就记录了有5年。每天卖了多少钱都如实的记上，5年之后就不再记了，因为兴趣已没多大，数目也基本上差不多。
     晚上我把卖的钱都带回去数，说句老实话，也没多大的感触，但多多少少也有些新奇，毕竟不再象过去一样按时拿工资。现在要天天跟钱打交道，要靠自己去挣钱，自己养活自己。
     这一天就这样的过去了。

姜堰贾君鹏

以后的日子，钱也卖得越来越多。
     钱真是个恶魔，它能使人疯狂，也能使人沉沦。是在钱的诱惑下，我经商的那根神经被全部的调动了起来。
     我随身放着小本子，有了什么好的点子，我马上就把它记下来。在路上，我遇到小孩，如果拿着东西在玩，或拿着东西在吃。我都会不厌其烦的去跟孩子攀谈，去沟通。了解孩子们最新的玩具，和最喜欢吃的东西。现在想来，说到天亮，就纯粹是为了从孩子手中骗取更多更多的钱。去投其所好。此时的我已经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赚钱工具。在我的眼里只有钱。
     下课了，孩子们来买东西。我会象魔术大师那样，嘴里说着，手里比画着各种最新玩具的玩法。由于我做过教师，对孩子的激情如何调动了如指掌。所以下课了，我的5、6个平方的小店，简直就是全校最热闹的地方。敲键盘敲到此处，我都难以控制我那久违的激情。那个时期，可以说是我一生中最兴奋最难忘的时期。比现在的陆军赚上多少多少千万都有刺激。我的感觉就象是当年的M主席，我的手一挥，无数的孩子都听着我转，听着我指挥。那种成就感，无法言语。
     我可以画石为金。比方说，一种很普通的，用面粉做成的，圆状的各种颜色的小食品，在普通人的嘴里就说它是个小糖球。但到了我的嘴里，我想都不要想，就可以随口说出，快来买啊，这是恐龙蛋啊。孩子们听我这么一说，一传十，十传百，全校的孩子，都人手一个，咬个不停。现在想想，都觉得好玩。
     那时候的贾先生，跑路都是溜啊。真可以和若干年后的盖慈一样相比，路上掉了个东西都没必要去捡，划不来啊。时间就是金钱啊！

姜堰贾君鹏

  在学校前后开了九年店，如果去记流水帐的话，那需要九年，也没什么意思。有些天是很平常的，就象我们平常的过生活一样。在我们的人生旅途中，不大能钩起什么太多的回忆。但有些天，因为有了某些事，会让我们终身难忘。
     那时，卖一种豆浆，4毛钱一袋，每袋可以赚1角钱。每天这样的豆浆，我可以卖到几百袋。现在想想，那样的场景都是很令人回味的。
     放学了，幼儿园的孩子排成了队来买。当然不是跟老师串通好的，纯粹是孩子们一个看着一个，人来风。那时也没牛奶，这就相当于最好的滋补品啦！
     一天中午放学时，幼儿园的孩子又来买啦。由于买的人特多，一个小孩不小心，把一小袋豆浆从豆浆桶的口子上，掉到了桶底。由于袋子很脆，一袋豆浆破了。那个幼儿的父亲叫孩子重拿，我说刚才那一袋被小孩搞破掉了。小孩父亲说，本来就破的。我说讲话要凭良心。小孩父亲说，讲良心，你就不要开这个店。
     那一阵，那句话，让我象触电一样,一辈子不忘。我窘得一句话也讲不出来。我象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，什么都不敢讲。
     其实，在我开这个店之初，我就有一种不大好的感觉。
     本是个学校，却要卖零食给孩子们吃；本是个学校，却要卖玩具给孩子们玩。等等等。太多了，以后再说。
     就是这个幼儿父亲的一句话，从此以后，我在学校里开店，就多了一份内疚，多了一份伤良心，多了一份罪恶感。可是为了钱，为了欲望，为了贪，什么都顾不了啦！
     这就是人啊，我也是个人。

姜堰贾君鹏

开了那么多的年，卖了那么多的商品。有一种商品是很难忘怀的，那就是袋儿水。
     前几天，在修脚的乔小那儿玩。有一个进来修脚的年轻人，一眼就认出了我。没谈几句，就岔到了袋儿水。说我过去在学校卖袋儿水，赚了很多很多的钱。
     是的，卖袋儿水，我是赚了很多很多的钱。但我更回忆那和袋儿水在一起的日子。
     袋儿水，进价一角多，卖个三角。我曾为了了解孩子们的习惯和喜好，每次进新货都喝上一袋，以便加深对它的印象，让它的滋味在我的心中刻骨铭心。刚接触这个商品，在那还没有广告漫天飞的年代，贾先生就无师自通的想到了促销。5个空袋换一袋。每天中午上学时，孩子们个个手上都抓满了空的袋儿水袋。这样的情景是我以前没遇到过的，场面怕人。5、6个平方，里三层，外三层。广告的力量怕人，促销的魅力神奇。
     为了不让周围群众看出这个商品销量大，我们都是晚上10点以后进货，用个三轮卡。每个蛇皮袋装200小袋，每次我就进个20大蛇皮袋。学校周围的私人小店，因为也卖，所以他们的心里也有数，有时实在眼红得扎实，就给我们设一些难题。比如说我们的车把他们的什么东西压坏了，等等等。这些贾先生都能理解，在利益的面前，什么样的事都会发生，都不足为奇。
     袋儿水，我算过帐，平均每天销两个蛇皮袋，也就是400小袋。这样的情景，我一辈子都不会忘，每每想到，我都会控制不住的产生快感。那是我一生一世看太阳觉得灿烂的时候。
     我曾认为袋儿水将永远的会陪伴着中国的孩子一直到永远。可是这样的美景也就保持了7、8年，随着牛奶的出现，孩子们也就逐渐逐渐的不大愿喝这个东西啦。
     看来这个世界所有的永远都是浮云。
     袋儿水，一个曾经让我魂牵梦绕的商品。

姜堰贾君鹏

     当初同意我可以开学校小卖部时，学校的负责人是Y俊武，个子不高，从俞垛调到我们学校的。之后调到了教育局，再之后调到了泰州的人事局。
     Y俊武，人还不错，很精明，很有心计，也很有才。为了能和我的关系融洽，还通过他的亲戚的关系，帮我买了我的第一辆摩托《望江250》便宜了几百元。
     一天，我在他的校长办公室里闲坐，Y俊武朋友般的神态和语气，跟我闲谈着。说现在一天能卖多少钱啊？能不能卖到30元啊？
     当时老师的月工资是400多，一天能有个30也不少啦。可是他哪知道，实际上我一天的营业额是30的不知多少个倍。
     隔行如隔山啊！再聪明的人，也只能在某几个地方显得聪明。我一笑而过，不好作答，此乃商业机密。一个心直口快的我，可是为了生存，也只好卖起了乖。
     当初开店，我先前讲过，纯粹是为了有个事做做，根本就没想到会有钱赚，会发财。说得更文雅一点，就是让退了休之后，能和人交谈的东西再多些，不要满口的都是教育上那些事。可现在却真能发点财，一时我们还真有点坐卧不安的感觉。我跟我女的商量，要不要给Y俊武送点东西，以图心理塌实。就这样考虑，我把我女的单位上分的个300多元的被子，在一个天黑的夜晚，送到了Y俊武在学校里的家。这个家是用教室改装的。咚咚咚的敲开了门，了解了来意后，Y俊武直把我往外推，嘴里不住的说，你们开店那么辛苦，不能不能啊！
     这是第一次给他送东西，也是最后一次。
     若干年后，Y俊武调到了泰州的人事局。我和我女的在泰州一百玩，不经意间遇到了Y俊武和他的爱人也在逛商场。我赶紧闪过，不想打搅。但我在心里默默的祝福。
     Y俊武你是好样的，我会永远的记住你的！

姜堰贾君鹏

   人的贪欲是无止境的。
     在学校里开店，单卖学习用品和食品是没有意思的，是不能调动全身的神经。  

     看到此文的人，你肯定以为开店不就是卖几个东西吧。其实你错了，比卖东西更有刺激的东西还有。那就是摸奖。
     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，社会上或者说在跟学生打交道的这个行当上，悄悄的在流行着奖这个东西。这个东西比卖任何东西都来钱快，都更有刺激，都更能让学生疯狂。特别是那些好赌的孩子，更是一发不可收拾。
     这种针对学生开发的奖，有很多种。
     有的是当场开，有的是对号码，有的是集齐东西，有的是摸，花色品种无数。我估计应该有一个很大的团队，在密切的注视着学生的思想动态。然后适时推出，有的放矢。
     全是骗啊。零卖的和批发的人，事先都做好手脚，把所谓的大奖拿去，然后搞一些滞销的商品放到里面蒙混孩子。可这样的事，全校上千人，又能有几个人晓得呢？！
     张老师早啊，李老师早啊；王校长好啊，李校长好啊；饭吃过了吗。在一次次的热潮问贺声背后，伤良心的举动在暗暗进行。那不叫赚钱，那纯粹叫杀人，杀别人家的后人。
     一天，Y俊武脸色沉重的来到我的小店。过来。我感觉不对，跟在后面来到办公室。只见Y俊武把手上的一份扬州日报往桌子上一扔，你看。
     我一看，不得了。反映我让孩子摸奖的消息上了报。我头皮发麻，不知如何是好。Y俊武说，你要发财也要望怎么发，不能发财发疯了。
     之后学校罚了我300元。但Y最后跟我说，先罚你，好向上面交代，到年底再补发给你。
     一直到今天，我都不知道那个向扬州日报写举报信的人是谁。
     但直到今天，在学校里让孩子摸奖的事仍在悄悄的进行。很多很多的这个老师那个校长，他们还都和当年的Y俊武一样，对这全然不知。伤害别人家孩子的事，还天天的在我们所谓最纯净的校园里发生。
     我们的局长伍大人对这一切的认知，估计也和当初的Y俊武同志问我的话一样，今天有没有卖到30元啊。对学校里的这个特殊事物浑然不知，任其发展，任其泛滥。我估计他不会看到贾先生的这篇帖子，否则的话，他一分钟也坐不住。

姜堰贾君鹏

学校本是一个特殊的场所，在这样一个清净的地方传道授业，是很不错的。可是如果用它来推销东西，那是很可怕的。就象SAS要来临一样，都要把学校团团包围，加强防范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因为它传得快啊！
     记得我在开小店的过程中，遇到了一个小食品。是用面粉糊做的，里面放点糖，就象春卷皮一样，只不过不卷曲，在火上一烤，很脆很脆的。
     卖一角钱一张，就这样的一个没有什么奇特的小食品，一天我就卖掉啦2000张，现在想来都不可思议。
    举这个例子就是说明，学校是个特殊的场所，只要符合了能流行的因素，它就会以你不敢相信的速度去传播。
     真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啊！
     你说一个毫无意义的小东西，却能在学生间以奇特的速度来蔓延。这就说明加强管理，加强对学校的重视和关注，是很有必要的。也是刻不容缓的。
     让我们的学校时刻的都要处在积极思维和向上观念的支配下，否则，一切都是难以预料的。


  

姜堰贾君鹏

     和Y俊武相处的日子，我是快乐的。可是这快乐的日子很短暂，也就一年多的工夫，Y俊武就调走了。
     新来了校长，从东桥调来。还没调来，我就听到了一些断断续续的支言碎语，这很正常，哪个人不被人说呢，哪个人身上没有可被别人说的东西呢。
     每天，我都是第一个到学校，生怕来晚了，交易比外面的滩头抢走。每晚我又是最后一个离开学校，生怕再放掉最后一个买卖。现在想想很好笑，可是在那特别追求金钱的年代，这很正常，真算不了什么。真实的生活就是这样一天天过来的。因为我们都是俗人啊！
     一天傍晚，全校的师生几乎都走光了，我一个人蹲在我那5、6个平方的小天地里，在数钱，数小票。大钱早已学第一个开店的那个老师那样，早拿掉了。
     灯光昏暗，因为只点了一个灯，这是我的节约习惯。只顾数钱，不经意间我一抬头，面前站着个人，把我吓了一大跳。原来，就是那刚调来的新校长，我凭预感。双手反背着，嘴里吱吱的，一言不发，在抬着头东看西看着我店里挂着的各色商品。
     我赶紧站起来陪着笑脸，当然是很不自然的。嘴里胡乱的应付着，其实我知道我的好日子离结束的时间不会太远了。我是一个对周围环境很有敏感的人。有时我们是要相信感觉的，这个感觉它不是凭空来的。它是多方面综合的结果，它是有科学依据的，它是经过多方验证过的。说到天亮也就是我们的人生阅历。
     Y俊武从来都没随意的到我店里来瞧个东和西，即使来，也是有正儿八经的事。可是新校长刚到，就到我店里来。说明他在关注，他在留意，他在把他的注意点留了一部分在我身上。而这之后所发生的事，所一路走过来的脚印，都印证了这一切。这又有何法呢，我们不可能永远都跟自己喜欢的人一起生活，什么样的生活，我们都要去面对。真实的生活是不以我们的喜好而决定的。